总是要算清楚的, 但我也绝不会束手就擒。”
小船儿站在墓室门口看着她。
秦念已在打坐调息,她看起来就像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一样。
感觉到小船儿的目光,秦念睁开了眼,“怎的了?”
“大当家。”许是因为很疲倦了,小船儿的声音像是个大人一般,“我的jiejie,是不是已经死了?”
小孩子的眼神看起来很认真,像大人一样地认真。
秦念静了半晌,才强笑道:“你说什么呢……”
小船儿却没有听她说完,径自转身离去了。
秦念一个人剩在黑暗的古墓之中,笑容渐渐地冷却。
***
塞北,风沙呼啸。
毡庐之中烧着篝火,火上架着六七把小刀。
谢随坐在火边,上身的衣衫褪落,露出纱布包扎的双肩。不知是因药还是因伤,那纱布已全黑透了。
蒯蓝桥在谢随身后,将那纱布一圈一圈地小心揭下,放入莎曼手捧的托盘。腐药的味道散逸出来,男人精瘦的肩头也渐渐显露,竟也是乌黑一片。
但在那乌黑一片之中,有金针的锋芒,已经悄悄露出了头来。
蒯蓝桥从火上取下一把小刀,轻轻地沿着那锋芒往皮rou里剔了进去。
莎曼转过了头去不忍再看。
最后,她只听见了“铮”、“铮”两声轻响,待她再睁开眼时,自己手中的托盘上,已多了两枚金针。
蒯蓝桥在给谢随重新包扎。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而莎曼盯着那金针,普普通通的细细长长的金针,无色无味,几乎无法想象它曾经在谢随的身体里作恶了五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