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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吧,医院人多,好像也不合适。这种程度的伤她还hold住,清理过后上碘伏嘛,不难,小场面。于是她撸了撸袖子,准备进卫生间先消毒:“上次就想问你了,你家的医药箱在哪,我找不到。”
柏翊站在原地看她像只小陀螺一样到处转,烦躁了一整周的心情奇异般平静下来。他揉了揉太阳xue,紧绷的神经陆续放松,抬手按在眼前毛茸茸的头顶上,转了个方向:“花架旁边的柜子,第三层。”
……
姜芷溪最终如愿以偿找到了药箱,柏翊被她按在沙发上,强行露出手臂。
她不太会用这个,动作看上去有点笨拙,又慢。低着头做准备工作,还能分心调侃他:“我就几天没见你,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呀?”
清灵灵的声音,一捧清泉,低声时软软糯糯,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过分温柔。
周四,柏文建来见过他一面,这个父亲始终没能找到和儿子相处的方式。一个所有人习以为常的争吵过后,柏文建出了这扇门没多久,柏翊犯了病。
理智渐渐散出去,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一片灰暗,什么都看不到。他下意识找什么人,坐在楼梯上低声叫她的名字。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四处乱撞,激的他要爆炸,呼吸急促起来,摸不着方向。他能听到名为理智的弦一根根绷断,手臂上青筋脉络爆起。跌跌撞撞上楼时撞倒了花瓶,中间发生了什么记得不太清了,吃过药,醒来手臂上就留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