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和先前洗尘的大宴一样盛大,透露出的意思却成了“快给我走”。
宴请的人和先前也没什么两样,开宴前沈辞柔特意留心,果真看见了柳临和杨氏,一人带刀,一人抱琴,柳临还特地提着刀和回纥可汗去聊了几句。
开宴后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吃吃喝喝,两波人说的还是套话,从来时你戳我一下我扎你一针,到现下你夸我我夸你,这边站起来夸长安城盛世风光,那边立马说不比塞上京华。
本来就这么了了,也算是个圆满,结果宴快结束时可汗可能是喝多了酒,站起来,满脸通红地喷着酒气,话倒还清楚,大意就是说皇帝琴艺卓绝,他们离开前想听一曲。
弹琴这回事,皇帝自己弹给自己听,那叫陶冶情cao,弹给别人听就有点不对味儿了。沈辞柔藏在大袖里的手一紧,还在想该怎么效仿蔺相如,底下居然又是柳临站起来。
“恕臣无状。”柳临还是含着微微的笑,不卑不亢,“陛下,臣有些事想说。”
李时和点头:“奏。”
“说来惭愧,臣虽不务正业,但多年奔波,总算是有几个朋友。此前有位朋友辗转回纥、长安,做的是贩马卖茶的生意。年前回纥动乱,他还给臣来过信。”柳临从袖中取出折好的信笺,缓缓打开,“这位朋友文采不佳,臣就不照着念了,大概是说新可汗姿容秀丽,仍是少年。”
来赴宴的官吏脸色一变,回纥那边更是有个女眷脸色煞白,手上的杯子抖了两下才捏住。
可汗倒是没什么变化,脸上还是酒气熏出的红,他摸摸自己特意蓄的络腮胡,看了柳临一会儿,忽然大笑:“看来您的这位朋友消息不够灵通,应当是把我钟爱的臣子与代言人当成了我。”
话音刚落,他边上的少年使臣就上前一步,朝着柳临行了个礼。
柳临还了一礼,继续说:“或许如此吧。他在信中还说,可汗身边有一勇士,名骨吐罗,善用双刀,高大矫健而生性豪爽。曾在他处买青瓷、白瓷各百,放入木箱,举木箱时袒露上身,见其背后有一经年的刀疤。”
“疤长七寸许,自肩胛骨至腰后。”柳临说,“事后我那位朋友感慨草原上有此力士,并未收钱,请其饮酒。同席有遮面黑袍者,带的也是双刀。力士好奇,问这对刀如何,那刀客就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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