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时和不答,清清淡淡地看了鱼沉一眼。
他不说话,面上也看不出什么,眉眼雅致,眼神却带着冷冷的威仪。鱼沉被看得一凛,刚扭过头,听见沈辞柔说:“唔,鱼沉jiejie,其实我忘了说了。我先前……嗯,我先去是去成婚啦。”
沈辞柔有点不好意思,挠挠脸,伸手揪住李时和的袖子:“他是我夫君。”
鱼沉一惊,盯着沈辞柔看了一会儿,忽然起身,急匆匆地往外走,连告辞都不说一声。
沈辞柔还没说话,隔间的门被重重一关,“砰”得一声,响得她脖子一缩。她对着门眨眨眼,扭头去看李时和:“这好像是真生气了……”
李时和大致猜到鱼沉在气什么,看看沈辞柔一脸茫然的样子,无奈地轻声叹息:“我瞧着她倒是挺喜欢你。”
“当然啦,虽然酒肆里的舞伎只陪酒,但总有男人喜欢占她们便宜。我不会乱摸她们,所以这里的jiejie们都喜欢我。”沈辞柔也叹了口气,“鱼沉jiejie这回是真生气了啊……”
她苦恼地想了一会儿,脸都皱了,最后也没想出该怎么办,自暴自弃:“算了,以后再说吧。”
李时和笑了笑,没说话。
沈辞柔以为他是还没适应,打算哄哄他,执起酒壶倒了杯酒,递过去:“你看,这个酒是什么?”
凑到面前的酒杯里酒香扑鼻,但又不让人讨厌,李时和低头,看见沈辞柔手里的杯子。杯是白瓷,酒却是漆黑的,汪在里面,有种异样的诱惑。
他略有些诧异:“龙膏酒?”
“对,龙膏酒。”沈辞柔笑眯眯的,“我知道是贡品,你不许问我这酒是怎么来的。”
其实也不用问,李时和稍稍想想就明白了。龙膏酒得从西域运过来,年年到宫里的也不过几坛,中途总有些落到别人手里,到酒肆里大概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能见到龙膏酒,还是这么黑如纯漆的一整壶,再想想先前鱼沉和胡姬的样子,沈辞柔可真是贵客了。
就算酒肆里多的是舞伎,李时和也知道沈辞柔不会乱来,他还是有点异样的酸,偏了偏头:“我在外不喝酒。”
上回说这话,还是在方延的宴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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