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微微的喘,开口时声音有些腻:“你别……”
这声实在不像她平常的样子,李时和听得后背紧绷,猛地抬头,僵硬地替沈辞柔拢好中衣。他也不知道刚才是哪儿冒出来的冲动,吻下去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回想起来,简直是冒犯。
但他又说不清楚,只能垂下眼帘,没话找话:“你肩上有粒痣,我先前倒是不知道。”
刚才发软的感觉好了些,沈辞柔也想不通身上轻微的异样是为什么,刚好李时和说了这么一句,她立即被这句话拐走了思绪,抬手去摸自己的左肩:“嗯,其实这个位置我平常也看得见。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但我阿娘就不许我穿那种半透的上襦,说让人看见不好。”
她说的是烟纱锦,产自江南,据说是养蚕时用了什么特别的法子,蚕吐出来的丝格外细,织造出来的绸缎也就极其轻软,若是只有一层,搭在手上都能隐隐看出掌纹。以烟纱锦做的上襦得配着齐胸襦裙穿,夏天最热的时候穿着正好,薄且透,肌肤在其下若隐若现。
李时和看着沈辞柔的颈下,不自觉地遐想她穿的样子,笔直的锁骨大概会格外明晰,再是稍嫌单薄的肩。肩头却是圆润的,透过轻软的锦缎,肩上的那粒痣隐约可见。
让人想试探着咬一口。
李时和像是被扎了一下,别开头,强行扯开话题:“这回你打算怎么办?”
这话问得难答,沈辞柔其实也想不清楚,抓着他的袖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这回我是真的没法避过去了。她要害我,我不能装作不知道,可要是以牙还牙,我总不能找人来……来伤她,那我也成坏人了。这事我还是得和我阿娘说,让阿娘来判吧。”
“好。”李时和点头,“你再等等,再过几日,等我来迎你。”
沈辞柔知道他说的是昏礼,面上有点红,觉得说什么都不好,想来想去,还是往李时和怀里一埋,双臂环过他的腰,闷着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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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叶府回去,沈辞柔当晚就去找了宋氏,当着沈仆射的面,把宋瑶的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