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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信,通的越来越频繁。
甚至晌午写的,到日落之前便能看到他的回复。
那段时间,真的是她此生都不能忘怀的回忆。游走在笔尖之间的只言片语,流转在文字之中的青涩情愫,美好的,那样纯粹。
快要年关的时候,林曦和从宫里回来了。
她穿着刚做好的新衣站在门口迎他,笑的一脸端庄。
他面上的神情伴着几分错愕,似乎没想到那个喜欢到处惹是生非的丫头竟然也可以有这般静若处子的时候。
他将身上的狐裘披风脱下来裹在她身上,轻笑道:“这是出门之间喝了什么治淘气的汤药了?怎地这样乖巧?”
她大笑着扬起手中的信纸。
“不是你说,姑娘家偶尔顽劣是娇憨,太顽劣了便成了撒泼了吗?我可是依照你说的,学着动静皆宜,自己写的东西都忘记了?”
他盯着那张信纸许久,半晌才说了句:“怎么会忘记,我在宫里,一直都在惦记着你。”
她当时只当他那怔愣的表情是在不好意思,也没再问什么,便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林曦和过了年便十七了,身边的氏族子弟也都抬了所谓的房里人。
他拉着沈衡问她,可愿嫁给他为妾。
在他根深蒂固的认知中,沈衡这样的出身,做妾,已经是在抬举沈家了。
她十分坚定的摇头,心底却也因着他这句话而觉得难过。
她的爹,一辈子只娶了她娘一人,明媒正娶。
她见过丞相大人府里的几位姨娘,即便笑魇如花,嘴角的弧度依然是苦涩的。
她觉得心里有些憋闷,林曦和也因着她的“不识抬举”而郁郁寡欢了许多时日。
那大概是他们自认识开始第一次冷战。
她在上京,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唯一交好的便是都尉张中远的meimei张挽君。
她背着一大箩筐花生来找她诉苦,也是有些不太确定的询问,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太果断了一些。
张挽君一向温顺,难得那日会斩钉截铁的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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