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住了几天就走了,离开那天,寄柔去送行,折了柳送别,回到府上还是忍不住喝了点酒。
她趴在华室里想,她又是一个人了。
身旁停下一道影子,寄柔迷瞪瞪一望,是赵瞻。
“你怎么进来了?”没声没息的。
“她们说阿姐一直在喝酒,叫我来劝你。”
她们?
哦,定是被她惯地有些无法无天的贴身婢女。
她没醉。
但被他这么一说,她直觉自己是不该再喝。
寄柔今日在襦衣外套了件方领半臂,如玉的纤细锁骨露在外面。她眨着眼睛:“我坐累了。”想躺到床上去。
寄柔一喝酒,无意识地说话说一半藏一半。
她定定看着赵瞻。
她要睡了,他还不快避嫌离开。
但赵瞻太混蛋了,愣了一下,眼神渐凝,幽深不见底,偷偷问她:“阿姐要坐瞻腿上吗?”
寄柔眯眼。她怎么觉得,赵瞻在求她。他以为她喝了酒,就能任他为所欲为?
郁气烟消雾散,寄含偷笑,却忘了捂嘴。她笑够了,混不清地说:“赵瞻,你可有心悦之人……”
尾音幽幽。
赵瞻本想说有,看到她清凌凌的眸子,陡然觉得这是陷阱。
“无。”
撒谎精。
寄柔娇慵:“那,你要做我的小郎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