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竹。
眼下,修竹般的少年郎在六弟队伍,惊呼声中,他居然腾空而起,于半空中鹞子翻身般把球踢进球门。
竟没传给九郎。
九郎好胜,却只喜自己进球。他这队由陈老将军指导,上半场时,本可以领先,但九郎几次抢到球,不愿意传给别人,哪怕他人也能进球,是以几次错失得分。
中场休息时,陈老将军调整了对策,还对九郎和赵瞻说了什么,难道对策是让赵瞻做进球主力?
太子看了一阵,发现赵瞻就进了那一次球。
下半场至今,他四处截堵蹴球,然后最容易进球的人。
第一次传时,其他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后来跟上节奏,整支队伍不再以宁王为中心。
这回,他终于传给九郎。
宁王趁势进球,动作漂亮,太子拍手称好。
他想起宜王。
李崇稷做了近四十年太子,夹在君父与皇弟们之间,地位时而稳固,时而飘遥。宜王在世时,李崇稷最艰难。那个皇弟惊才绝艳,吸引所有人目光。
太子兢兢业业,在诸皇子中还算出色,被宜王一衬,沦为庸常。倘若不是两年前长安闹天花,使宜王感染时疫暴薨,东宫或已易主。
七郎十八,年轻气盛,唇髭未齐,仅擅长文事,就想成为宜王第二,太子不把他放在眼里。
赵瞻却让他看到几分宜王的影子。
难怪时隔半年的今日,王徽宁入宫与圣人贵妃说笑时提一嘴斗乐结识的友人,君父就乘兴把博陵郡王召进宫。
歇了掌声,太子叹惋:“你这朋友,有点意思。”
王徽宁挑眉:“何意?”
“此乃两军对垒,两位老将军皆是沙场老将,不愿意输给对方。九郎那队,节奏被九郎弄乱,那些人有苦难言,却不敢得罪九郎。毕竟九郎最受大家宠爱。陈老将军便让博陵郡王做刃,把风气正了回来。”
太子与他关系亲近,如称呼寻常兄弟般称呼王徽宁:“六郎方才不是说他们那队每个人都踢得不差,却踢得稀烂。现下六郎再瞧,如何?”
王徽宁颔首:“的确,他们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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