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又湿着头发就去受风了。
席向晚不答,只反手捏捏宁端的手心,道,“你还要上朝,该休息了。”
宁端颔首,同先前那样揉了揉席向晚的头发,而后动作顿了顿,半是试探半是犹豫地在她头顶轻轻烙下亲吻,“以后不必等我到这么迟。”
碧兰关了屋门的功夫,宁端就站直身体去洗漱了。
席向晚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睡意慢慢从脑袋伸出生长了出来。
她却是个睡得踏实的,从前身子虚时是如此,等到有宁端在身旁时更是如此。
短短几日功夫,宁端的手臂伸过来将她往怀里一揽,背脊贴着他泛着暖意的胸膛,席向晚的眼皮不要一炷香就开始打架,连和宁端说几句话的功夫也不太常有。
等了宁端这许久的席向晚摇摇晃晃坐到床边,她的脑中转动着前世今生看过的春宫图,面不改色想着那些图上羞人的画面,乖巧地正坐了一会儿才等到宁端到来。
她原是想了许多许多的,可当宁端洗漱归来时,他却只是伸手将床边的席向晚抱起来往床榻里面送进去,哄道,“坐都坐不稳了,快睡。”
席向晚躺在宁端怀里等了许久,心中七上八下了半晌,才发觉宁端已经迅速地睡着了,登时难以遏止震惊地扭回头去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宁端惯是个会忍耐的,但也没想到他当这柳下惠像是当上瘾了似的,今日这样特殊的日期里也同成亲之后的每一个日子那样抱着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席向晚“……”见到宁端眉眼之间尽是疲倦之色,她也没去闹他,只是自己难免东想西想,方才好不容易酝酿出的一点点睡意顷刻间灰飞烟灭,竟睁着眼睛躺了半晌也没睡过去。
倒是宁端四更时分就醒来了一次,他迷迷糊糊将她往怀里紧了紧,还摸了摸她的手,发觉不冷才又躺下去,低低道,“睡不着?”
宁端这一套探温度的动作十分熟练,也不知道夜间做过多少回,同习惯成自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