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略暗了暗,抱着他在膝盖上,又道:“您纵不喜欢她,她也是您的亲生母亲;永宁宫不是您的亲生母亲,就算对您再好,也可能是假的。”
萧霂歪着脑袋,脚一踢一踢地,“对我好怎会是假的?不是亲生有什么关系,朕是皇帝,她还能不听朕的?”
小小年纪,学来如此骄气。夏冰有些头疼,萧霂从小在各宫之间辗转,受尽讨好,从没人敢对他说一句重话,教他的老师又屡次更换不定,以致误了教导的时机。秉性虽然不坏,但恐怕很难成为贤君。
这都是很久以后的后话了,但夏冰却一时想到了很远。这样的小皇帝,最易被左右cao纵,他必得早做安排,将皇帝掌握在自己手心里才行……
有面熟的宫女低下身子,朝夏冰请安道:“永华宫太后请中书令过宫一叙。”
萧霂听见永华宫,又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从夏冰怀中一蹬腿下了地。
夏冰掸了掸袖,“臣遵旨,即刻便去。”
鲁阿姊上前来,萧霂眉开眼笑:“阿姊!”便跑了过去。
鲁阿姊牵起萧霂的手,又对夏冰行了一礼,见夏冰领旨而去了,忍不住冷笑一声。
永华宫那位,如今没有实权,理不了事,便全死皮赖脸地扒着夏中书了。
***
对着菱花镜中那一张苍白的脸,渐渐地目光旁移,便见到自己身后站着的彬彬有礼的年轻人。
杨芸清冷地笑了一下,“哀家若不这样召你,你便不会来瞧本宫的,是也不是?”
夏冰欠了欠身,“还请太后谅解,如今非常时期,须得避人耳目……”
“什么非常时期?”杨芸打断他的话,“哀家看与从前的日子,根本没有分毫的区别!本以为两宫听政,总该两宫相互商量着伺候官家,可到如今,一应的文书只是送到永宁宫去,没有哀家的份!你是中书令,掌管政令上传下达,你且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黄昏的阴影投在夏冰秀丽的鼻梁上,令他眼眸中阴影更深,“如今是淮南温氏一手遮天,不要说下官,便连三朝元老的秦司徒,也只能暂且袖手。但太后亦不必忧虑,所谓物极必反……”
“说得好像你也是事出无奈。”杨芸冷冷地抬高了声量,“你同官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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