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她。已无旁人的大殿中,空气冷得像凝成了冰。
不过是瞬息间事,侍卫被拦,秦赐便走得远了,而那一列兵士也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随之往外行去。
温晓容脸色惨白,转头看向杨芸:“他这是带兵入宫?这是要逼宫?!”
帘帷被虎虎地掀开,露出萧霂一张愣神的脸:“母后,什么是逼宫?”
“这不是逼宫。”杨芸也被着实骇住,但却战战兢兢地道,“他带的只是自己的亲兵,按理,他也在大行皇帝遗诏之中,带一队亲兵入宫,不过分……”
“原来如此,是不过分。”温晓容银牙咬碎,反而带出了笑,说出的话,也像是一句冷酷的反诘。
***
退朝之际,秦止泽也见到了秦赐带入的那一队亲兵。
想起萧镜在遗诏中特特提到了此人,秦止泽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两眼。本来秦赐既姓了秦,便该认自己为宗,但实际上却很少前来亲近,秦止泽对他的性情所知甚少,但料他必是聪明人。此刻,秦赐却朝他迎上前来。
秦赐神色虽透着冷酷的阴鸷,但因身材高大,到底是凛然屹然的样子,反压得秦止泽堂堂三公矮了一头。
“太子妃为何不在?”秦赐盯着他。
秦止泽望了望四周,招招手将他带到殿外的白玉阶下,石狮子旁边的阴影里,“温太后不许她出来,说是官家还未正式下诏,她的身份还不能定下。”说着说着,脸上透出忧虑的神色,“老夫虽是辅政大臣,若此刻为她出头,却难免为天下非议,说老夫以国为私……”
“官家何时下诏?”秦赐只道。
秦止泽低声道:“不好说。官家年幼,温太后定将他拘管得紧,旁人无从左右。”复深深叹口气,“秦将军是有心人,这话老夫也只同你说——当前有老夫坐镇,温太后虽不敢拿阿束怎样,但怕就怕,夜长梦多啊……老夫身不自由,否则早已闯入东宫去接人了!阿束毕竟是老夫的骨rou……”说着说着,以袖掩面,竟似要擦泪一般。
“我知道了。”秦赐却只是冷淡地回应了一句,便往旁处走去了。秦止泽无端有种受了气的感觉,扭头却见秦赐在不远处追上了新升官的夏冰。
如今这事体,自己不好出面,但让秦赐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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