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的没力气说话,索性便哼哼着:“我听见他们在说,说这是父皇的丧钟!”
秦束微微笑着,取出手帕给他擦脸,一边道:“殿下想不想做皇帝呀?”
萧霂一怔,竟不自觉地换了自称:“孤……孤不能想这些。”
“那您今晚最好认真地想一想。”秦束温和地道,“明日就没有这个空闲了。”
萧霂静住了。秦束将手帕在银盆中洗了洗,便听见他的声音变得瑟缩缩的:“太子妃……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秦束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微笑道:“殿下叫妾阿束就好。”
“阿束……”萧霂的眼神里亮晶晶的,像是还转着泪水,“你是不是说,我明日就要当皇帝了?”
秦束轻轻地道:“殿下害怕么?”
萧霂诚实地点了点头,小手抓紧了被角,“母后为什么不来瞧我?”
“明日您就会见到她了,还有文武大臣,他们都会在嘉福殿等着您的。”秦束伸手拍着被子,轻声哄他道,“您只有好好地睡一觉,明日精神饱满去见他们,他们才会高兴。”
萧霂眨了眨眼,声音静静地,“他们为什么高兴?父皇都不在了。”
秦束怔了怔,旋即又道:“父皇看见殿下长大成人、临民治国,也会高兴的。”
萧霂似懂非懂,秦束又哄了他几句,最后,萧霂终于慢慢地睡去了。秦束便坐在孩子的床边,怔怔然,却也发了一夜的呆。
***
是夜,嘉福殿中。
官家始终在咳嗽,眼神死死地盯着床顶,却不说话,好像在等人一般。
这一夜原是正好轮到小杨贵人侍寝的,当发现事情不妙,她当先命人去传唤夏冰,夏冰却迟迟不来,她正心急如焚之际,司徒秦止泽却到了。
秦止泽一入殿中,听见那断断续续如拉弦般的咳嗽声,便即仓皇跪下,一步一泣地挪到官家的御床边:“陛下!”
萧镜的目光终于动了一动,艰难地转过头来。小杨贵人欢天喜地地迎上去:“陛下!”
萧镜伸出干枯的手,喃喃:“是秦司徒吗?秦司徒来了?”
“陛下,是臣!”秦止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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