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秦束一时惊得没了章法,只道:“你也是出将入相的人了,给我驾车又是何必?”
秦赐看着前方,“比起出将入相,我更愿意为您驾车一辈子。”
秦束听见这话,却反而平静了下来,就好像听见一句假话一般毫无触动。她淡淡地笑了,“疯话。我有什么好?”
秦赐不答。也不知他驾车到了何处,忽而又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秦束尚未来得及看清四周,秦赐已躬身钻入了车舆中,复抬手,哗啦扯下了车帘。
车舆中的灯火一时亮得吓人,几乎将两人眼神中的每一丝褶皱都照得清清楚楚。秦束眸中的光在轻微地颤动,她在审视他。
秦赐视若未见,只将罗满持给他的食盒提了进来,打开了,一件件摆放在车中的小案上。秦束还未喝止他,已先闻见扑鼻的清香气味,忍不住怔怔地呼吸了几大口,复眨了眨眼,“这是什么?”
秦赐见她那显然是饿了的模样,就如一只明明馋嘴还偏要故作清高的小狐狸,忍不住笑了,“打卤面。”
“打卤面?”秦束愣愣地重复,就连眼中的水光好像也跟着愣住。
秦赐将面条搛起,轻轻吹了吹,对她笑道:“尝尝。”
他今日的笑容格外丰盛,像在诱引她一般。秦束怀疑地吃下一口,眼睛便微微地睁大了,秦赐见了,也不笑话她,只递给她一双筷子。秦束接过筷子,便即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面。
不算浓厚的汤头,但胜在刚出锅,热乎乎的,没有rou,只浇了一层酱,比起秦束自幼享用的山珍海味相去不可以道里计,可是这面条腾腾冒出的热气却催得她眼底发潮,令她觉得美味极了。
美味,或许是因为这样普通而真诚的一碗打卤面,却根本不属于她的世界。
“我小时候有个养母,在黄沙狱中管做饭。她做的打卤面,特别地香。”秦赐抱着膝盖坐在对面,温和地望着她,安安静静地道,“但是放了酱汁的面,只有狱吏能吃得上,我们自己吃的都是白水煮面。养母偶尔偷藏下来一点酱,便会偷偷地喂给我吃,我总是一下子便吃光了,接着又要等好几个月,才能吃上下一回。”
他好像从没说过这么长的话,说完之后,便连他自己也愣了神。秦束望着他,想起周兴曾说过,那个养母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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