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
秦约正抱着小王孙在妆台前摆弄一把小金锁,闻言将小王孙交给了一旁的傅母,款款地笑道:“阿母想必也心疼阿束的,却来说我。”
温玖道:“阿束jiejie还未起身么?我方才见有几位客人,已经先去用早膳了。”
秦约端庄地走来,“我们这就去瞧瞧阿束。”
秦束的院落与书斋相连,落雪之后,风竹摇影,声响空疏。秦约走到房门前,示意婢女去敲门,却见那门自里开了。
秦束已是穿戴整齐,一身软红小袄,仍披着昨日那件玄色大氅,只梳小髻的发上点缀着精致的金箔,又在耳旁垂下金丝串联的珍珠耳珰,映出那如月般美好又年轻的脸庞。她只低头含笑地走了两步,便已让一众女子看得呆了。
祸水。长公主心中冷冷地想着,脸上却仍端着笑。
“阿姊。”但见秦束对着秦约柔柔地一笑,“多谢阿姊好心来叫我,所幸meimei今日早起了,不然的话,岂不要让长公主都看笑话了?”
第20章 耿耿雾中河
正月过后,许是严冬难捱,官家竟彻底病倒。
大司徒秦止泽往宫里去看望过几次,面色十分凝重,“想当年,官家带我们征战南北,戎马倥偬,那是何等英武雄壮!到如今……唉,到如今……”
到如今,却只有一副堪堪遮住骨架的皮囊,每日还在迅速地消瘦下去。
二月初,宫里又下旨意,召秦束入太极殿去面圣。
这一回,来的却是东宫的马车。
阿援给秦束重新梳头,长发拢作归云髻,上压着缠枝金步摇,又特意垂落两三缕发丝到鬓边,衬得明珠耳珰愈加明亮动人。秦束本来生就一双含烟带雾的眼眸,在脂粉的映衬下,看不出本来表情,反而更显得冷而清丽。
阿摇一边给阿援帮忙递东西,一边担忧地道:“娘子,官家召您,为何却用东宫的车马?”
秦束垂眸,淡淡地道,“说明太子也在宫中,等着我呢。”
阿摇张了张口,有句话几乎呼之欲出。阿援看了她一眼,接口道:“今日是不是要定下来了?”
定下来什么,也不须明讲。空气里漂浮着陈旧的、乃至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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