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沉声道:“挟无边怒火恨意闯进陈府,却是进退有度,手上不沾无辜之血;粮草付之一炬,金银财宝却分文未动。如此缜密安排,朕不相信是出自你们的谋划。到底受谁指使,还不从实招来?朕或可看在你们饱受陈亮欺压,又被借刀杀人的份儿上,法外开恩。”
“咦?”宁溪月眨了眨眼,对张宁小声道:“你听皇上的话,竟然有主使者。”
“这些盐户都是贫苦人,大字不识一箩筐,肯定做不出这种安排了,所以皇上说得没错。”
张宁看向谭锋,心中也是暗自佩服,再转头看看宁溪月,就见她若有所思道:“没错,之前我们就说这事不对劲儿,这些盐户心中积压了太多仇恨,怎会如此克制?如今看来,这都是他们背后主使者的功劳。这么说的话,这幕后之人心地不错啊,应该也是被陈亮害过的,就和元度一样。”
“jiejie还记得当日陈府外那个乞丐吗?”张宁眼神闪闪:“我觉着幕后主使者就是他。”
“噗咳咳咳!”宁溪月一不小心被口水呛到,猛地呛嗑起来,一边瞪了张宁一眼:“别瞎说,乞丐就是没事儿去蹲了一阵子,怎能将这样一口大锅扣人家脑袋上?虽然幕后主使尚有怜悯之心,但是这样重的罪行,法外开恩也有限,就算有苦衷,皇上怜悯,多说不秋后问斩就不错了,终身监禁或者流放三千里之类是必不可少的。”
“我只是说说而已,jiejie不必放在心上。”张宁微微一笑,心想你还是生在富贵乡,不懂这民间的勾当,当日那乞丐明摆着就是去踩盘子的,说不定你和皇上往那儿一站,人家就对你们的身份心里有数了,这才会有昨晚的杀人放火行动。不简单啊,看那人年纪轻轻,比我大点也有限,但是真的不简单。
这里谭锋追问主使者的下落,盐户中就有人露出犹豫之色,显然内心动摇,然而为首的盐户却是一口咬定所有行动都是自己安排筹谋,其他人以他马首是瞻,也就不敢说出程启。
别说这些盐户,就连多少狡猾如狐的臣子勋贵,在这位年轻天子面前都吃了不小的亏,谭锋又岂会被他们给蒙骗过去?只是他也懒得再逼问,看出有的人动摇,便命人将所有人隔离开来,单独审讯。
这一招大大出乎了盐户们的预料,为首盐户立刻就有些慌乱,面色难看地看向其他人,他沉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自己做下的事,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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