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沈瑞就哭了,他迫不急待地抓起了电话,撇着嘴叫了一声爸爸。
即便是跟所有犯人都穿一样的衣服,剃着一样的小平头,但他的气质还是让他人群中很扎眼。
他笑着拿起电话,“小瑞,你怎么又哭了。”
“我忍不住嘛,爸爸,我好想你,好想你啊。”沈瑞抬起胖嘟嘟的小手按在玻璃上。
沈子期也抬手,大掌对着小手,秦雪彦忍不住转过身哭了。
这样的场景,她见一次哭一次,沈子期进去快半年了,她就这样每个月哭两次,哭了半年了。
父子俩说了一会儿,沈瑞抬手看看表,自觉地把电话给了秦雪彦。
她吸了吸鼻子,扯开一抹笑,“改造的怎么样了,有没有表现良好减刑啊?”
“无期都减完了,我还改不改造了。”如他一样沉稳的人开起玩笑来,也让人忍不住笑出声。
“什么都没学到,倒是把嘴巴上的功夫练出来了。”她擦了擦眼角的余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