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定下撤藩,封锁城门,软禁蔺北行。
启元帝的动作看起来比前世还要快、决心比前世还要大。
这一刹那,原本信心满满的萧阮有些担心了起来,也不知道蔺北行这一世能不能逃脱启元帝的围追堵截,顺利回归西南。
到了公主府,萧阮下了马车,和李振道了别。
不知怎么的,公主府看起来冷冷清清的,除了门童和几个守门的侍卫,庭院里空无一人。萧阮心里纳闷,快步到了前厅,猛地一下呆住了。
前厅的院子里,满满当当的跪了一地的人,从侍卫队的杨泽冲到她房里伺候的丫鬟嬷嬷,全都伏在地上。
“你还知道回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森然响起。
萧阮定睛一看,启元帝正坐在前厅的太师椅上,满面怒容地看着她;他的身旁一左一右,左边站着周荇宜,右边站着萧钊,两人都面带忧色。
萧阮定了定神,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前厅,在启元帝面前跪了下来:“陛下,都是我的错,他们都不知道我做的事情,还请陛下宽仁为怀,不要迁怒他们。”
云珛飞快地将前厅的门关了起来。
“哐啷”一声,一只茶盏摔在了她的面前,瓷片碎了一地。
“你还有脸为他们求情?”启元帝气怒交加,“萧阮,你是皇姑和太傅的孙女,朕向来把你视为女儿一般,对你处处照应,可你,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夜闯城门将蔺北行送出京城,你可知道你犯下了什么重罪吗?”
萧阮伏在了地上叩了个头:“陛下,臣女夜闯城门,的确有错,但不知道那蔺北行是犯了什么错,让陛下如此大动干戈要将他软禁在京城?”
“你——”启元帝怒极反笑,“萧阮,你如此聪慧,朕不相信你会看不清楚,纵虎归山、后患无穷,那蔺北行心思深沉缜密、武艺高强、狠绝果断,比起靖安王有过之而无不及。西南向来就是大乾长治久安的心腹大患,此次靖安王将死,蔺北行又被困京城,撤藩易如反掌,现在,这个最佳时机都被你毁了!”
“陛下,敢问靖安王反了吗?蔺北行反了吗?”萧阮抬起头迎视着他的目光。
启元帝怔了一下,冷冷地道:“等他们反了就晚了。你一介女流之辈,根本不懂什么叫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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