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阮凉晨眼眶泛红,咬紧的唇苍白无比没有一点血色,一点殷红刺痛了他的眼。
那是她的血。
方司铭以为是自己抓痛了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掌心里的矿泉水瓶也因为拿不住而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声后滚落到很远的地方。
阮凉晨抬了抬眼皮,脸上的表情清淡的拒他于千里之外。
她一字一句,将心里那些已经愈合的伤疤重新揭开,“你第一次出事,能够得以平安脱身,是郁北城主动将军火送回去的,代价是我陪他睡了一夜。”
方司铭毫无预警的,像是心底被一根尖锐的针猛的扎了一下。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种可能性,但当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时,他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许久的沉默后,阮凉晨才又幽幽的开口,“当初裴增的人给你设了圈套,你能平安回来,也是郁北城暗中帮助,代价一样。”
方司铭的心脏因为她的话而不断收缩,有些陈年旧伤也再度撕裂。
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在同一时间发作。
他感觉自己就连呼吸,都带着抑制不住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