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心意了。
萧明山这厢出了屋门,迎头便是仍旧凌冽的冷风,赶紧将披风紧了紧,便往孔辙下榻的院子里疾步走去。
走了一会儿,又转头吩咐后头跟上来的小厮,叫他去厨房,吩咐厨娘备些酒菜,再温几壶竹叶酒来。
孔辙身上的披风不曾解下,只坐在干冷的屋子里,人也不动,就跟木桩子泥胎塑像一般,看得双瑞心里头害怕地直跳。他也不敢去劝,只手下不停,赶紧把那火盆子烧旺了起来。
于是等着萧明山进得屋里的时候,双瑞登时眼珠子一亮,立时喜不自胜地就迎了上去,殷勤地帮着萧明山脱下了披风。
这双瑞平素里可是轻易使唤不动的,如今这般殷勤,怕是里头那位,把他唬得不轻。于是萧明山往屋里瞟了一眼,见得那人身上还披着披风,不觉心中叹息,扯一扯衣袖,便走了进去。
第058章
一桌子的菜肴, 只萧明山挟了几口, 孔辙压根儿就没吃, 只顾着往肚子里灌酒。
孔辙心里也明白,如今这事儿虽说是没过了明面儿,可依着萧jiejie的脾性为人, 除非是那个人有什么了不得的,她根本无法忍受的毛病, 不然, 这事儿便已然板上钉钉了。
可是, 他呢?
萧明山瞧不过他这副失魂落魄的丧气模样,拦住了他的手, 劝道:“这事儿以前早和你说过的,你心里就没一点谱儿不成?这时候又撒得什么闷气?”
孔辙翻起眼皮瞪了萧明山一眼,将他的手推开,又将酒灌了进去, 而后说道:“我知道,这事儿可是遂了你的心意了。听说那人家世简单,又待萧jiejie极上心,可不跟你心里盼着的一模一样。”
萧明山心里是遂意了, 可看着孔辙伤心成这模样, 他心里也难过。见他喝酒跟喝水一样,干脆也不劝了, 叫人又温了几壶酒过来,也不说话, 只陪着孔辙一醉方休。
翌日,萧明山还烂醉如泥的躺在床上睡觉,孔辙却是头疼欲裂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外头已是大亮,一问时辰,已是接近午时。
孔辙挣扎着就要下床,被双瑞扶住,瞅着床里面还睡得酣熟的萧家二爷,低声说道:“爷昨晚上喝多了,左右也没事情,不若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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