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服司马光的打算。
他不过是借这个由头,让朝廷持论中立者,通过说服司马光来表明他们立场态度,以决定以后的去留,到底是重用轻用。
听到邢恕这么说,章越点点头道:“和叔,你也是不易。”
“你替满朝之人都说过好话,当初新旧两党分歧,你也是在其中说和,在劝说太皇太后之事,你也尽过力。”
“当初你叛我之事,就此揭过!明日去吏部领新职吧!”
邢恕起身向章越长长一揖,然后告辞离去。
章越扭头看向桌案上《日录》,正是沈括进京所呈,他不知王安石将此日录赠己的用意?章越拿起一卷,看见上面还有火燎的痕迹。
章越想到王安石相同的,还是有吕惠卿。
吕惠卿也写了四卷《日录》,他曾道,四卷之内,皆铺陈执政以后归美之迹,自明其忠。
章越看了一眼堂外的大雪,他对左右道:“将官员们的条陈收一收。”
“明日再议吧!”
说完后,章越关上门一人独坐都堂上,翻阅着日录,自言自语道:“画工还欠费工夫!”
自己当年有志于学,何尝不是读了王安石之文章。
那一句'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始终是自己读书励学的座右铭。
是日,雪夜都堂火盆前,章越手捧着王安石所书的日录,彻夜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