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太皇太后,司马光早有言过,新法名为爱民,其实病民,名为益国,其实伤国。”
“这早就违背了先帝遗志。”
高太后正色道:“元祐之中也有元丰。老身早已允诺过卿家的。”
章越摇头道:“臣虽明白太皇太后的心意。”
“先帝遗志或许是微有所改,但此岂是司马光之意。论语有云:'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他上前一步,声音愈发坚定:“但司马光之前信誓旦旦言以母改子,妄自更改先帝遗志,甚至连三年之期也是不顾,大行改弦更张之道,又何尝是微有所改,微有所变。”
“甚至右仆射吕公著屡屡言之,更正之道,当需有术,不在仓促。司马光却置若罔闻。”
“御史刘挚等人更是变本加厉,大肆抨击新法,罢黜熙丰旧臣,全然不顾太皇太后'略示更张'之初衷。”
“今日扣禁军封赏,还言裁撤辅军,激此兵乱。”
高太后如今心底确实并无大改新法之意,但下面办事的司马光等人行事愈发激烈,导致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高太后道:“如今老身令不出宫城。”
“元丰元丰,天下且随你们去吧!”
说完高太后起身,章越捧诏道:“请太皇太后在诏书上用玺!”
高太后身形一顿,锐利的目光直视章越,似要看透他的心思。
李清臣适时出声:“符宝郎何在?”
符宝郎应声而出,恭敬捧出玉玺。高太后接过玉玺,在诏书上重重盖下,随即转身离去。
除了梁惟简搀扶着高太后一人离开,别无他人。
向太后目送高太后离去,神色复杂难明。殿内众人屏息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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