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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陈睦是怎么死的?
向七被戳中痛处,脸色煞白,挣扎着道:“韩相公,咱们如今一条船上的人,大家要同舟共济啊。”
“谁与你一条船上。”韩缜骂道。
“眼下司马光起势,章越若复相,若他清算旧账,你我谁都逃不掉!”
韩缜闻言,忽然狂笑起来,笑声中透着癫狂:“章越?你以为他会放过你?怕是刘挚、王岩叟早就盯上你了!”
向七苦涩地道:“韩公,我别的不要,只要回我的钱。”
“你若要钱.“韩缜猛地从靴筒抽出匕首塞进向七手中,“不如把我这身皮剥了去当!“
连韩缜也狼狈至此。
看着昔位高权重的韩缜颓然至此,向七只好回府。
汴京景物的繁华依旧。
一路上向七想起许多,想到自己年少家贫,被同窗看不起。
后读书得意,被乡里夸耀。
一路来到了太学,认识了蔡确,章越。
然后科举高第,好容易得了门亲事,但岳家却从没有看起他过。
平日向七在家中还要看妻子脸色,小心陪着笑脸。
最后岳家却将大半家产都给自己小舅子,自己辛苦伺候半辈子,受得那么多的气,实对不住他的付出。
“我不过是穷罢了,我有什么错!”
“皆是出身寒门,为何我处处不如人意!”
“难道出身寒门,注定就要如此吗?”
向七失魂落魄地回府后看见,一队身穿乌衣的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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