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支持废除新法,但他都是不肯。”
邢恕说起前几日,他和蔡硕,蔡渭都跪下来求着蔡确自辞相位或者是向高太后表态支持废除新法。
他们说得声泪俱下,但蔡确始终沉默不为所动,打定了主意。
章越听到这里已然有些明白了蔡确的用意。
这时候无论是自辞相位或是表达支持新法,蔡确都难逃身败名裂,反而在这里站定刚住。以后新君亲政后,倒也会给蔡确恢复名誉,甚至恢复相位。
“我明白,章某对持正心怀敬意。到了今时今日他也是身不由己。”
邢恕道:“魏公可否听我一言,执政当以消弭党争,不分党类,兼容并蓄,方是上策!”
章越仔细看了邢恕一眼。邢恕见章越目光如炬,似穿透跳动的烛火。
章越道:“邢和叔,是你真不懂,还是我不懂?”
“纵使有消弭党争,不分党类之事,也是一个结果,而不是目的和手段。双方斗得旗鼓相当了,自然而然会停下来,而不是让谁来收手的。”
“就如黄河改道,非人力可遏。唯有待其自涸,或引洪峰冲之。”
邢恕目泛泪光道:“那魏公可否对左揆手下留情?至在回朝事上,左揆帮过魏公。”
章越摇头道:“持正身不由己,我又何尝救得了他。他既不肯辞相,忍得御史交章弹劾,必是早虑得下一步如何了?”
“解时疟的药材,我已给他备好了,上路时用便是。这方子能治岭南瘴疠。”
“满朝朱紫谁不是身在局中?告诉持正,他的事我必尽力,但力有未逮处,也请他见谅。”
邢恕闻言向章越郑重一拜,亦撒泪而去。
章越在书房里目送邢恕离去,回到桌案边默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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