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txt_231">“子厚,你可知你如今处境危矣?”苏轼见了章惇后急劝道。
章惇这些日子容色稍显憔悴,太皇太后要更易新法,蔡确不在,使得他章惇一个人在朝中更加孤掌难鸣。
章惇道:“如何?不过是蔡持正之后,便轮到我了。”
“我早知道,吕晦叔,司马君实更易谏官后,会如何了?”
“万夫所指,又如何?”
章惇说罢此言,大有豪气干云之意。
苏轼道:“司马君实是君子,子厚你也是君子,我相信你们二人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章惇笑道:“子瞻,你在说什么?”
“从古至今党争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那都是你死我活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你想要在中间找一块地站?反而两边的人都要先杀你。子瞻,我劝你一句,不要为新法说半句话。”
说罢,章惇不再言语。
元丰八年十月,霜重露寒。汴京城的朱墙碧瓦都浸在治丧的素白里,蔡确自永裕陵覆土归朝,紫袍玉带依旧端坐都堂。
章直步入都堂时,蔡确正在批阅奏章。见章直来访,蔡确搁下朱笔笑道:“子正来得正好,这份关于河北军需的奏疏.“
“蔡相,“章直径直打断,从袖中取出一封札子放在案上,“这是御史台已草拟好的弹章副本。“
蔡确目光在札子上停留片刻,忽然轻笑:“刘器之?”
章直凝视着窗外的梧桐:“弹章列举了十二条罪状,最重的一条是说先帝病重时,蔡相曾私语'太子年幼,恐难继统'。“
蔡确闻言神色骤然凌厉起来。
“子正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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