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王漕使你可是能吏啊。”
王子京低头道:“不敢当。”
章越问道:“那么茶农如何?”
王子京道:“这…”
“王漕司可曾见茶园十室九空?“章越截断话头,指着窗外云雾缭绕的武夷群山:“关隘九锁,茶引严查,茶农每岁所得尚不及往岁三成。“
王子京道:“建公,这是民间有人在危言耸听。”
“若是危言耸听?”章越眉毛一竖:“建州茶户已逃亡近万户!”
“福州茶商周氏家族预买茶引亏损三万贯,被迫典卖祖宅!”
王子京吃了一惊,章越了解一清二楚。
章越道:“今两浙禁军已屯驻分水关,当真只是防备'刁民'?这些日子州衙县衙的大牢里,为何两日又多羁押千余百姓?”
王子京欲言,章越伸手一按道:“当年范文正公改革茶法,尚知'通商惠工'之道。今榷法苛急,茶学培养的尽是盘剥之吏。若激起民变,莫说四十五万贯,只怕连三万贯都收不齐。“
王子京欲言又止。
章越又徐徐道:“两日茶商郑广率三百悍匪夺了黄龙焙,打出了'诛王子京,罢榷茶法'的旗号!”
王子京闻言起身道:“建公明鉴,下官是转运使,若出了什么差池,一切下官担着便是。”
章越看着王子京笑了笑道:“你当得起?”
王子京道:“当得!”
章越道:“也是,本朝对士大夫一贯宽纵,纵使激出了民变,也无妨。”
“当然朝中也有人替你撑腰,我问一句,是何人为之?”
王子京道:“下官是陛下所提拔,自是奉圣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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