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首辅这衣裳不是全新的,她穿在身上,总有些脸热,像是接触到霍宁珘的人一样。
她赶紧轻轻摇头,将这奇怪的念头甩出去。
让陆莳兰松一口气的是,首辅接着也去沐浴了,直到她穿回自己的衣裳,霍宁珘也没有什么异常举止。
当她再次问霍宁珘:“首辅是想向下官了解什么案情?”
霍宁珘却是道:“方才我已从别处知道了。”说完沉默片刻,又将目光落在陆莳兰胸前,忽道:“你这一处,总用布条束缚着,久滞不畅,对身体不好。”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圆形小盒,是他刚让月夭送来的,道:“我让人制了通利的药膏,你拿回去,每晚记得用。”
等陆莳兰随着霍宁珘的视线低头,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一张脸简直要烧了起来,红得像要滴血。她用力垂着头,就见男人的手拿着一枚天青色的珐琅小圆盒,递到她眼下。
其实,这个问题嬷嬷在前年就已经注意到,找大夫开过药,也熬制了药膏。隔两三日,便会帮她敷药捏按。但她还没办法与一个男人讨论这种问题。
见陆莳兰不接,霍宁珘道:“拿着。后面还会制了给你。”
这药膏是霍宁珘手底下的月夭很花了一番心思所制,自是比季嬷嬷自己熬的要好。月夭用了多种珍贵药物,才这么一小盒,其中一味药材稀缺,还得等寻到了才继续做。
陆莳兰这次却始终不收,说好是要以朋友相称,但霍宁珘这是什么意思,她大概也懂了。他其实还是将她当女人看……按照霍宁珘这专断霸道的个性,她若是始终不肯回复女儿身,那么,他会怎样对她……
但她心里又有些复杂,毕竟,他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是在关心她……
霍宁珘也没有再给她考虑的机会,蹙了蹙眉,道:“你不拿,那我便让人送去给季嬷嬷。”
陆莳兰一怔,他居然这样威胁她,道:“首辅说过,我们做朋友。”
霍宁珘挑唇又笑了,笑得竟带着一点宠溺,他看着陆莳兰,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道:“是做朋友。但对不同的朋友,有不同的相处方式。”
连陆莳兰这样对男子感觉迟钝的人,看着霍宁珘这笑容,竟也看得目不转睛,一时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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