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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份沉重的心情,再去想客氏和丰庆的下场,就觉得没那么痛快了。
她坐在丰庆的床前,慢条斯理地用小勺子搅着碗里的汤药,丰庆醒着,用一对情绪复杂的眸子望着她。
这个长女,他已经十多年未曾仔细端详过。她眉色偏浓,有些英气,一双杏眼,不大不小,却很有神。此时她虽然不曾哭,面色亦是有些沉重的。毕竟是他的亲骨rou,纵他那般对她忽视,她也没有怨怼,亲自捧着药碗,一点点的喂他。
反观他当成眼珠子般宝贝的媛儿和尧儿,自知道客氏“病得不能见人”,匆匆瞧他一眼便去了客氏那边,不住哭喊要见亲娘。
丰庆艰难地张了张嘴“钰……”
丰钰一勺汤药喂了过去。
她不想听他说话,一句都不想听。
任何事后的补救和挽回,都不及当下点滴的温暖来得珍贵。
进宫数年后,她就渐渐变成一个硬心肠的人,不原谅,就是不原谅,没有任何转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