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如海市蜃楼一般,根本无法靠近。
顾涟的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这个时候,越是缥缈异常的山,越是好山。
然而两人飞了许久,也没有飞到。
顾涟让朱雀将他放回地面,自己则望着那座山前行,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此山忽然消失。行了一段时间,原本遥不可及的山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
顾涟有些激动,他对怀中的隗雪温柔道:“师姐,我想我们快找到了。”然后兴奋地又脱了件袍子裹在了她的身上。
越往山上走,他越发现,自己的魔气竟是一点也使不上来,就如同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
也不知攀爬了多久,他全身快要冻得僵硬,视野终于开阔起来。
他听到了扫帚扫雪的声音,绕过一棵被雪覆盖的树,这才看见一座差点被积雪全部覆盖的道观。
扫雪的声音正是从道观前传来的。
顾涟看见一个结着冰霜的石头上模糊的字迹,应是“一色观”无疑。
扫地的道人模样周正,他抬起头来,看见眼前立着一个黑衣的男子,脸被冻得惨白,怀中抱着的女人被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
他扫地的动作一下停住,眼睛直直地将他看着。
顾涟嘴唇上已经结出了冰霜,开口的时候有些颤抖:“敢问这里可是天水山的‘一色观’”虽然已经看到了石头上的字,但他还是忍不住再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