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妮儿声音尖利:“这不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情。你我都是天生的坏种。你明明都清楚,牺牲不是品德,是一钱不值的愚蠢!”
老黄狗并不回头:“是啊是啊愚蠢。大小姐,你也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一个人。”
妮儿沉默了一个瞬间,手上却还是在拼命地施印,保护老全这具平庸的身体。终于她问道:“是啊。为什么呢?”
老黄狗的声音有些虚幻了,因为它正在消失,正化入剑锋,其声喃喃:“我只是一个畸形的人魔,一个被炼成狗的人…一条被牵来护道的狗。有幸被视作亲人。有幸…为他铸剑。”
他是最初的嗜血人魔,是人魔之中的第七个。做了多少恶事,是怎么死的,也都记不清了。能记得的事情不多。老全可以为它这条老狗跪下!求人松手莫打狗。
他还是一个人的时候,却被踩在地上学狗爬。
它被人吃,它也吃人。久而久之分不清自己是人是狗。
但这一刻并不后悔:“虽然他天赋平平,这一定不是一柄光荣的剑。但我感到光荣。我为了在乎的人,我救了在乎我的人。”
妮儿沉默了又沉默,最后道:“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吗?”
黄狗嗤之以鼻:“没什么可说的!”
“留一句吧。”妮儿说。
黄狗沉默了一下,终究在意念中道:“如果他问,跟他说——老东西,你最好能活五百年!”
燕春回已经死了。
老全是一个完整的人。
他并没有惊世的天赋,绝世的智慧,但他是飞剑时代存在过的证明。是一张新时代的入场券。
观河台上,人道烘炉。时代之撼,以身葬剑。
当太叔白的剑光倾落月中酒,当燕春回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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