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回应:“心不在焉,饮不知味。”
“确非闲时,无有良饮!也罢。”子先生将茶盏放下,轻轻一叹,似是遗憾闲暇的时光已经消逝。
然后又正色了几分:“宋皇确实是受了重伤,也确实是需要在这里救治,要等三年之后的胎醒。他现在没有办法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也不能为自己辩解。”
他摇了摇头:“当然我明白,宋皇本就垂拱,宋国自有公卿治国。书山只要遣一绝巅,便可替其威慑,则无失国事——所以他的此刻伤隐,在某种程度上更像逃避。书山将他养在树台,也很难逃避包庇的嫌疑。”
姜望只是看着他:“那么,先生说要告诉我神侠之嫌疑…打算怎么告诉呢?”
子先生平静地与他对视:“很简单,我知道神侠是谁。所以我确定宋皇不是神侠。他这位正朔天子,自然就不应受到审视。”
此声虽轻,而如惊雷出。
此时天地无人,只有他们二者。
树台之外虽然有人观战,但年轮之中,言不他传,事不外泄。
无论在此说什么,发生什么。只要他们两人不开口,外界就无从得知。
这句话可以引申出太多的可能。
姜望不去猜疑,略定了定,便问:“先生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子先生看着他,已并不诧异他总能抓到关键了:“只是猜测的话,恐怕有些年头。确认的话,倒是不太久。”
“所以神侠是谁?”姜望问。
子先生平静地坐在那里,表情有些微妙:“景国其实已经触碰到了答案。但他们没有办法得到最后的认证——因为我没有配合。”
姜望讶然:“您是说…”
“答案其实还在世尊天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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