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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旸谷岳问川,挑战长河水府宋清约——”钟玄横放的刀笔,是无形的屏障,笔锋轻轻一抬,所有的杀气,便被允许交汇。
“比赛开始!”
一点冷芒在寒空,恰似明月升起。
明月放出万千光,使这演武台,亮堂似玉就。
作为岳节的徒弟,岳问川的武器也是一杆铁槊,没有丈八,只有丈二。
丈二新槊,却浸透了旧血。
他的师父常年披着旧甲,似与甲胄生在一起。他的身上,却只有一件看不出衣料的单薄军服。
薄衣贴着他的筋骨,旧旸制式的军服,曾经是辉煌耀眼的光泽,也随着时光淡去了,被海风吹出了暗褐的沉淀。
岳问川单手提槊,踏月而走。槊锋寒凉,问天下江河。
无尽冷光在空中波折,纵横交错,一霎杀机成狱。
轻衫薄影的宋清约,就在槊锋之下,冷月光中,仿佛陷在蛛网中的蚊虫。他抬头望月,像过往无数个孤独的夜晚,平静迎接这一切。
忽有哗哗水声。
孤影所立之地砖,不知何时变成了水波。
明月倒映在水中,粼粼而漾,有一种巨大的孤独。
垂发仰眸的人,正在月中央。
他脚下踩着的好像并非演武台,而是八百里清江!
场边观赛者,莫不乍起而惊。
正在太虚幻境里解说赛事的中山渭孙,更是激昂地喊出了“这简直是决赛提前!”
坐在他旁边解说席的,乃是楚国武道第一人、大名鼎鼎的献谷钟离炎——太虚幻境里,每位行者只有一张最初捏出的脸,但并不限制大家装扮易容,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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