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累月,遥望难及。对于这个堂兄,说不上是崇敬多一点,还是畏惧多一点。
但眼下这个消息,完全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令他第一次面对面,站在他的难以逾越的高山前,唾沫为剑,激烈质疑:“凭什么!”
“他妈的——对不起。但是凭什么!”
他已然没了在三分香气楼里的公子从容,语无伦次:“整个殷家,还有谁能跟我比谁能顶我这个名额打得进正赛吗拿出去不怕丢宋国的脸吗!”
“你打得进正赛”殷文华的视线瞥来。
殷文永表情一滞,他想到了刚刚在三分香气楼剑推外楼的少年郎,想到了列名朝闻道天宫首开之日三十六席的那几个绝世的少年,想到太多太多……
他自然绝无争魁可能,但就连打进正赛,也没有十足信心。
黄河之会是天下天骄之会,每一个站上天下之台的人,都是魁领一方的人中龙凤。
他终是咬着牙道:“至少我能站上去,我有机会打几场,再加上——”
“再加上我损耗修为,为你度剑心,砺天痕”殷文华问。
殷文永咬了咬牙:“你要是不舍得——”
殷文华用一句话结束了纷争:“替代你的那个人,可以夺魁。”
“夺魁,哈,夺魁……”
殷文永喃喃地坐下来,猛地又站起:“他妈的夺魁”
“哪里找的野人以为随便又能抓到一个姜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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