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命令?当然不可能。神殿绝对不会下那样的命令,即使是名声不好的裁判所,也不会公然在阳光下挑战破坏世俗的秩序。
模仿?这种非常态的事件,显然不是模仿能解释得通的。
斯塔图先是沉默了一会儿。
他自己很清楚,像他刚才那样的行为,在任何人看来,都像是发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解释。
事实上,像刚才那样死命追逐的情况,可能确实是疯了。
但是斯塔图也知道,“人”所理解的疯,和他想要表述的状态之间,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他决定换一种方式描述:
“我最近经常看到幻象。”
圣者端起杯子的手停住了。他仔细望向灰眼的骑士,显然后者描述的情况和他预想得有不少差别。
“具体一些?”
斯塔图说:“我不知道,从水牢出来之后我就总是看到一位朋友的影子。”
圣者先是想点头,随即意识到对方的话中出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词汇,“朋友”。
“你交了朋友?”
“是的,”斯塔图说,“我认识了一位非常奇怪的女性。”
这下圣者是真真正正地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那位女士是?”
“不知道,”斯塔图说,“是一位穿着法袍但是却使用□□的女性,也许是冒险者——我并不知道她的姓名,或许知道,但那应该是假名……”
圣者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些古怪,或者说是玩味般的好奇。
这位灰眼的骑士根本没有就意识到,在提到那位女士的时候,他的眼睛就像是用绒布擦亮后的金属一般,透着某种非常柔和的光彩,然而在提到最后可能受到欺骗的时候,那光彩又慢慢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