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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见床上之人,目光如刃,寒凉刺骨,“殺。”淡淡的一个字倾泻而出,不含半点情感,“传令下去,分两队人马,等会魏続来时,一队假意行刺我,一队行刺杨启和魏続,务必殺之。”
“爷,若是这两人死了,那你中毒昏迷的事,京城的那些人怕是不会信了。”
“无妨,本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揪出那个人。如今看来,那个人不单明面上不显山露水,而且手段也是果断毒辣。”他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化州的加急官报五日后传至盛帝御书房:贼人殺心不死,趁医道圣手魏続为平王诊治疗伤时,再次行刺,驿站一众人毫无防备,正赶尽殺绝之际,化州知府杨启与医道圣手魏続以命相护,平王终躲过祸戕。
“啪,”硬质的折子被颇力道地扔在地面,“反了,反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接连两次对皇室中人行刺!害得平王身受重伤不说,竟还刺死一方知府和享誉天下的医道圣手!简直可恨可恶!传到其他两国我端华岂非颜面尽失?!”
室内是一众参政议政的皇子,个个低眉顺眼,噤若寒蝉,气氛一下静默可闻。盛帝向来最重颜面,尤其是涉及到邦交之仪时,堂堂一国王爷南巡两次被袭,折了知府,还把魏続给杀了,传出去指不定被其他两国人怎地耻笑和唾弃。
为首男子银冠束发,着白色五龙银线朝服,将地上折子捡起,上前置于明黄色桌案,随后又一言不发退回原位,略低着头,雅致的眉微拧。
盛帝冷眼一扫,“太子,”因着不忿声量愈加呈雷霆之势,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鬓间的霜色逐渐侵蚀他的精力,但掌权当政数十年把他打磨得高深难测,“你没什么要说的?”
太子宅心仁厚、礼贤下士的高风亮节,一向声名遠播,只是不知为何,盛帝并不待见,常常在一众皇子和朝官面前出言刁难。
这次还是......
太子面色不改,想来是习以为常,“回父皇,七弟身为大理寺少卿,此次首次协同副都御史严大人南巡,身负要职,关系重大,想来以七弟谨慎性格,不会不有所提防,却连遭两次偷袭,身陷险境,显而易见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往年南巡皆是二哥之务,二哥对南淮熟悉程度远甚儿臣,对那伙贼人或有洞见。”
萧宸把不动声色地把话头抛向魏王,的确,往年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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