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上的金属杆,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依旧乌黑亮丽,完全看不出他已年逾五十。
“事情还没个定论,院长何必如此颓废呢?”他侧身看着吴正山,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烟,放在嘴边吸一口,“这么好的烟,不该浪费掉。”
医院楼下停着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吴正山盯着那辆警车,自嘲的笑出声,“你说他们是来抓我们的吗?”
“你想多了。”郑一源摩挲着烟嘴处那小小的一圈金箔,精明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恍惚,“这么好的烟,大体来说只有富人才消费的起,烟是这样,人的命也是这样。”
他挺直了背,眯眼看着医院门口的喷泉,池子正中的白色雕像便是医学的奠基人希波克拉底。
“我愿尽余之能力与判断力所及,遵守为病家谋利益之信条,并检柬一切堕落和害人行为,……我愿以此纯洁与神圣之精神,终身执行我职务。……无论至于何处,遇男或女,贵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并检点吾身,不作各种害人及恶劣行为,尤不作□□之事。”
他一字一顿的念完希波克拉底誓言的一部分,忽然嗤笑出声,“纯洁和神圣?呵,那是只存在于乌托邦世界中的东西。”
吴正山的背微垂着,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他抓着护栏的手微微颤抖着,摇头叹息,“都错了,都错了。”
“院长。”郑一源拍怕他的肩膀,金丝眼镜折射出刺眼的阳光,显得镜片下的眼睛越发深不可测,“您哪儿错了?我们不过是作为执行者在履行这个社会的规则罢了。”
“生存游戏一向由富人制定,他们病了,需要器官移植,愿意花大价钱买,我们为什么不成全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的命也是命,救了他们我们照样功德一件。”
“至于那些器官的来源,又何必看得那么重呢?”
他扶了扶眼镜,换上一种玩味的语气,“再说了,你这些年靠着这些“生意”也拿了不少钱吧?何必在这惺惺作态。”
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两人身上的白大褂上,原来洁白无暇的外衣被印上斑驳的光影,看起来已不复原来的纯白单一了。
吴正山双眼泛红,“可是当初是你拉我下水的,你以为你能跑的掉吗?”
“是吗?”郑一源毫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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