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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芜皱了皱眉,清冷的眸中满是不解:“父亲这话,不知是何意?”冰芜以为他是为了水华而来,可这架势又着实不像。
“是为父识人不清, 信错了人,错失所爱,没能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如今很是懊悔,却已来不及了。”女儿已经长大,羽翼丰满,已经不再需要他。
他不愿自己的女儿为了所谓的重担而造成遗憾,“既然有了孩子就应该好好照顾他们,否则今日你怨为父,焉知来日他们不会怨你。”
冰芜闻言猛地抬头,目光诧异地看着昆仑山帝君,眸中三分惊讶三分不可置信,还有三分不以为意。她怎么可能会同他一样!
昆仑山帝君一眼就看出来冰芜眸中的含义,他叹道:“唉,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同我又有何差别?为父虽对你有愧,可自认对菡儿、华儿无愧,然在他们眼里却不是这般。”
“我曾去水牢看过华儿,她央求我救她,我让她在水牢里多反思一阵,她便指责为父,言辞满是不忿和怨恨。”
昆仑山帝君话音一顿,又接着道:“我才知她竟怨我至此,才知我真不是个好父亲。”
话落,昆仑山帝君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冰芜的肩膀,轻声道:“有了孩子,就该全心全意的爱护他,莫要同为父这般自以为是、顾此失彼。”
“还有,真心难得,且还脆弱,经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莫要同为父一样失去了方知后悔莫及。”曾经他也得到过一颗真心,是他自己不知道珍稀,再而伤之,失去后,后悔已经晚了。
冰芜不知道昆仑山帝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被昆仑山帝君的话惊呆了,怔在原地,半晌也不见动一下。
诚如他所说,她确实心中有怨,正因如此,冰芜对昆仑山帝君的所作所为更是嗤之以鼻,引以为训,绝不会犯。
同样有婚约在身,她遵循了祖父亲自定下的婚约,从不在外拈花惹草;有了孩子,她对阿离疼爱有加,哪里做得不比他好?
竟然说她的所作所为与他并无异样……
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会变成最讨厌的模样?
冰芜一时间烦躁不已,蹙着眉头一动也不动的立在梨花树下,宛若一座玉雕,任由晚风拂乱她的青丝和衣袂,飘飘扬扬的花瓣落在她的发髻、宫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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