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行不急不缓地问:“骗人的吧?我怎么依稀记得你对着王妃娘娘行过礼?”
裴三道:“没有,您看花眼了。”
张禹行怀疑地盯了他半天,闷闷地道:“回去告诉你们王爷,把他说要送给我的金创药赶紧拿来,还有叫林大海赶紧派人来给本官治病,我先头不急,但是现在有点急了。”
“哦。”裴三应了声问道:“你府上的后门都没有门房的吗?把人丢进来也不是不行,不过他看着娇娇弱弱的样子,怕是很容易丢坏。”
“走什么后门…”张禹行叹息一声道:“你把我的轮椅推过来,把我抱到轮椅上去,我叫人开了前门进来吧。”
裴三直愣愣地问:“您的小厮呢?”
张禹行不耐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赶紧动手。”
这是裴三第一次动手抱一个男人,他憋着一肚子气,真想撒手把人砸到地上去。
可终究还是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好了,忍不住地絮叨:“大人这病是得赶紧治,整天让人抱来抱去像什么样子。”
前院大门口守着的门房见自家大人突然就出来了,表情就有些呆。
张禹行不看他,直接叫裴三:“赶紧把人给我弄进来。”
须臾,裴三拉着一个人进来了。
张禹行扫了一眼,吩咐门房道:“把这人关进柴房,三餐给他送进去,等本官心情好些了再去瞧他!”
他以为曲文钧必然会大喊大叫或者破口大骂,不料这人好似霜打的茄子般无精打采,一声不吭跟着门房就进去了。
裴三走后,他吃了简单的晚膳,发了会呆,便叫人把曲文钧带到前厅。
张禹行客客气气的叫他坐着说话,还叫小厮上了茶。
茶是好茶,当初皇上从御贡的明前龙井中拨了二两给他尝尝鲜,今日他想起来就叫人泡了二盏上来。
曲文钧抬起茶盖拨了拨茶叶,尝了一口苦笑道:“张大人真是特立独行,把我关进柴房中一呆就是一个时辰,却又拿如此难得的茶叶来款待在下。”
“嗯。”张禹行道:“一盏茶而已,你可别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