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擦了擦汗,跪在地上答话,“娘娘……娘娘这这……”
他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
若是寻常人家,他便可以轻飘飘回上七个字——“可以准备后事了。”
可眼前的男人是杀人不眨眼的帝王,稍有不慎,掉脑袋的就是他。
钟砚略有不耐,“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支支吾吾不答话。”
太医仔细斟酌语句,硬着头皮说了实话:“娘娘这是得了重病……已是病入膏肓……没法治愈,只得喝药拖些时日。”
他说的足够委婉。
重病,治不好,喝药也仅仅是多拖几天活头。
钟砚的眼神几乎能用来杀人,两道寒光冷冷注视着太医,“什么叫没法子治?”
太医答不上话。
男人冷冽发话,“治不好她,你就给她陪葬了吧。”
顾盼足足昏迷了三天,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都快以为她已经死了。
太医院开的药一副接着一副灌进她的肚子里,钟砚每次给她喂药都很有耐心,没觉得烦躁。
宫里面,每一处气压都极低。
新帝心情极差,没人敢在这个当口犯错,每个人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牵连到自己。
钟砚有事没事就会去顾盼的床边坐着,将她的身体靠着自己的胸口,给她读诗念字。
顾盼还是没有醒,像是一辈子都不会醒了。
总算有不怕死的太医说了实话,“娘娘即便这次醒来,也活不了多久了,皇上还是提前备好后事吧。”
钟砚将这位不怕死的太医踹的当场吐血。
他紧抱着顾盼,戾气逐渐平息,可是他眼中的光芒好像也跟着暗淡了下去。
他有些茫然,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忽然就病重了呢?
死亡,会将她从他身边彻底带走。
钟砚光是想想都觉得没法接受,一把把尖刀对准他心上唯一柔软的地方,一刀刀往里扎,直到血rou模糊都不肯停下来。
他的心脏是被自己挖空了。
原来,钟砚也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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