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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依一心如鹿撞,脸颊有些发烫,忐忑的等着刘恪非的回应。
她虽然是现代思维,可该有的矜持还是有的。她可以撩他,sao扰他,可这么正经的向他提结婚,还是让她有些难为情。
话说回来,要不是因为何媛,他们已经领过证了。如果不是来到朝鲜,他们现在肯定办过喜酒了。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刘恪非回应,张依一急了。
刘恪非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半天不回应?他不会是不想娶她了吧?当初,可是他提了好几次要和她领证结婚的,怎么现在跟没事人似的?
“刘恪非,你说话啊!”张依一见他一副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样子,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了,“看你这一脸为难的样子,好像我强迫了你似的,不结拉倒,我没嫌弃你资本家出身,难不成你还嫌弃我做过童养媳?”
说到了童养媳,张依一更是火大,刘恪非的父母嫌弃她童养媳的身份,尤其是他的母亲,居然说她不清白。
“你妈说我不清白,我想知道,我怎么就不清白了?难道,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张依一指着刘恪非,越看他那张脸越气。
她没嫌弃他又是资本家后代,又是军统特务的,他居然还嫌弃上她了?要知道,他这身份,以后是很麻烦的。跟他结婚,她是担着风险的,可他还偏偏不领情。
“依一,你误会了,我现在不想结婚,不是你的原因。我根本不在乎你的出身,你在我心里是最纯洁无瑕的姑娘。只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们的身上背负着责任,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是每个军人的职责。”
刘恪非的心里一阵刺痛,他何尝不想和她结婚,可他知道,他不能拖累她。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战争结束,从战争伊始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二十个团级干部和十几个师级干部牺牲,还有一位副军长一位军长死于轰炸和细菌感染,更有成千上万的战士长眠在朝鲜的土地上。
他做为政委,带来了一千人,只剩下了七百多人,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在他面前倒下,他有什么资格在战场上结婚?他怎么对得起这些年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