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一切,似是骨血里带来的,消磨不掉,甚至在看到北越百姓饥寒交迫之时愈演愈烈。
这样的仇恨来得毫无根据,分明父皇对他是极好的,但年幼之时母亲以泪洗面的场景,抱着他痛哭的景象,却也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大抵,仇恨就是这样由来的罢……
“这人委实有些奇怪了……”木宛童喃喃了句,刘嬷嬷也点头附和
“可不是,哪有这样没话找话说的人?想来是别有用心。”
“去让人查一查罢,别不是城里混进了细作,又妄图混进府里。”虽说夏侯召现在不在,府里并未机密值得盗取的东西,但保不齐有别有用心之人。
夏侯召留下的那些人不乏有机灵又懂事的,她用着还算顺手。
夏侯召的军队方才攻克北越的交趾,在此处安营扎寨,整顿城中,预备对下一次的进攻做足准备。北越地广人稀,这交趾就更是了,攻进城内时都无多少百姓,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夏侯博在清澈的河水里拧了拧帕子,将沾满尘土的脸擦了一遍,将帕子擦成了黑色。他自小娇生惯养,哪里遭过这样的罪,但还是坚持下来了。
夏侯召不会单独偏袒照顾夏侯博和木左珩,两人又是有血性的少年人,是以往往每次打仗都冲在最前头,大伤小伤不断,饶是如此,二人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轻言放弃。
“嘶!”咚的一声,夏侯博的脑袋上被砸了中,他痛呼一声,呲牙咧嘴的低头,只看见一个黄澄澄梨子掉在脚边。
木左珩在一旁咬了一口梨,笑的肆意张扬“哈哈哈哈哈哈,小爷特意给你留的。”
夏侯博捡了梨揣在怀里,上前同他扭打起来,两个人都有分寸,只用出了二三分的力,明日就要继续北征了,若是将体力耗尽了,不是件好事。
北越皇帝第二日要出征,当夜飨宴群臣,却不曾歇在皇后宫中,反倒是去了陈贵妃宫里。
皇后只是淡淡的搓着佛珠,像是丝毫不在意,这么多年了,若还是不习惯,恐怕她就要醋死了,况且皇帝年纪大了,就算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陈贵妃也不能再生个皇子膈应她,她应当看开了。
况且她也应当感谢陈贵妃,依照陈贵妃这些年圣宠不衰,若是陈贵妃有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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