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和霍子昂父子,才又转过头来看着郭顶文。
忽然,他张嘴笑了一下,这一笑,露出被血液充斥这的猩红的口,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恐怖。
“郭顶文,你不止给你的小舅子谋私利,你还勾结统计部的人,瞒报受难人数,从年初到现在,因为塌方事故而死的旷工明明是23人,但是上报上去的数字,却不足十人,你究竟居心何在!居心何在!!”
钱正奇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区区一个土建部的郭顶文,怎么可能能同时勾审核部,投资部,甚至是统计部的人。
钱正奇是霍家派去汾城的调查组,钱正奇在汾城查到的这么多东西难道都没上报给霍家?
一时间,场上的人看向霍家的眼神里,都有了些不同。
钱正奇选在霍子昂的婚礼上忽然“诈尸”,又把在汾城调查到的东西全部公之于众,虽然口口声声说是郭顶文所为。
但实际上,他究竟针对的是郭顶文还是霍家,答案不言而喻。
此时安保人员已经走到钱正奇跟前,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钱正奇就要往下拖。
“慢着!”
尤鸿忽然发了话。
“谁允许你们把人带走了?”
霍佑看着尤鸿,终于忍不住发了怒:“尤鸿,今天是我儿子的婚礼,你要是坐不下去就滚回你的尤家,我们霍家清理会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
风亦珩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钱正奇是我带过来的人,带走之前,是不是得先过问我?”
霍佑看着风亦珩,他说风亦珩来者不善,原来目的就是在这里。
钱正奇知道多少,风亦珩又知道多少,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想。
因为现在,他清楚的知道,钱正奇,每在这里多待一秒,他霍家的威胁便多一分。
“钱正奇是我的部下,他今天来到这里跟我实名举报,自然由我来处理。但就算处理,也得等婚礼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