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扬了扬嘴角,“就算他不来,我们也不一定就没有其他办法。所谓盛极必衰,陈定山早不举办晚不举办,选在这种时候举办大典,秘密筹备登基,想来也是四面楚歌。登基之后他与钱家必然翻脸,其他军阀,以及驻扎在国内的洋人军队不可能看着他坐拥江山。我想相比我们,他才是那个即将走投无路的人。我们得等,等到他自乱阵脚时,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了。”
小曼心情过于悲痛,无法细细思考她所说的话,但是愿意无条件相信她,点点头说:
“好,我们一起等。”
阮苏拿出手帕为她擦冷汗,两人才分开,安安便睁开眼睛嘤咛了一声,冲阮苏伸出手:
“娘,我身上痒。”
她想起还没来得及使用的驱虫药,连忙拿了出来,洒在牢房的各个角落。
牢房里没有窗户,靠着一盏昏黄的电灯照明。
走廊倒是有扇巴掌大的天窗,光线从地表照进来,被铁栏杆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光斑。
阮苏靠观察光线判断时间,当光斑彻底消失后,牢房大门打开,警卫又来送晚餐了。
这次似乎换了个人,个子比之前的矮许多,一米七出头的样子。戴着一顶帽子,帽檐压下来遮住脸,身上的衣服有些宽松,袖口盖住了手背。
小曼中午吃得那点稀粥早就消化完了,站起来抓着栏杆看托盘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