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冕满脸不快。
毕竟当着这许多人在跟前,成宗一时拉不下脸,原先在脸上的笑也像是阴天的太阳,给遮在重重阴云背后了。
金銮殿内一时鸦雀无声。
底下文安王神情紧张,太子若有所思表情凝重,西闲在旁边低着头,心怦怦跳。
自古以来,“功高震主”是大忌,且“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更是颠扑不破的真理,皇帝主动开口要赵宗冕的兵,或许真的是为朝廷着想,但另一方面,会不会是因为忌惮赵宗冕故意如此……恐怕也有个中原因。
但镇北王这样直言不讳地拒绝,会不会触怒皇帝?
正在西闲略觉紧张的时候,赵宗冕哼道:“我知道了,所谓‘狡兔死,走狗烹’,皇上若是有疑我之心,大可不必这样大费周章拐弯抹角的,索性就留我在京内,放在您的眼皮子底下,看我怎么吃喝玩乐,从此别叫我带兵,不过倘若下次再有什么东西南北蛮子来犯,也别再找我。”
“你!”成宗的脸色微微发青。
太子赵启忙道:“王叔不要动怒,皇上只是商议,并没有就决定,再说皇上绝无疑王叔之意,只是朝廷兵力捉襟见肘,思来想去也只有王叔最堪依靠……这也是有的大臣们提议的。”
赵宗冕冷笑:“我知道必然有人进谗,别叫我知道是谁。”
“放肆!知道你又要怎么样?”
“当然是像皇上方才说的,干脆挥拳打死!”
成宗一怔,继而喝道:“你真是越发放肆!以真当自己有功,朕不敢罚你是不是?”
文安王先前拉了赵宗冕几次,他反而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听到这里,实在无法坐视,才要求情开解,忽然听到一个婉柔的声音轻声响起:“臣妾有罪,求陛下责罚。”
众人均都怔住,纷纷看向说话的人,竟正是旁边一直默然垂首的西闲。
镇北王眨眨眼,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开口了,更不知她有何罪,刚要询问她,文安王突然紧紧攥住他的袖子。
此刻成宗也有些诧异,继而道:“林妃,你为何这样说?”
西闲缓缓跪在地上:“臣妾有负皇恩,不敢隐瞒皇上,自请罪罚。”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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