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吩咐李氏和陈萱,“打羊rou饼时,别净做大葱羊rou的了,这得多少羊rou够啊。家里还有白菜,掺些白菜,又出数又省钱。”
李氏陈萱反正没的宵夜吃,都点头应了。魏金却是不依,“羊rou掺白菜不好吃,那叫什么味儿啊!唉哟,我说妈,你心尖子上的小儿子,学习一晚上的洋文,想吃个羊rou饼您老还要掺大半菜叶子,那是给你儿子吃,又不是给外人吃!”说李氏陈萱,“别听妈的,羊rou饼就得羊rou大葱馅的才香。”又同魏老太太道,“您看人家那先生,长得斯文,穿的也洋派,您这羊rou饼里掺菜叶子,人家先生若不晓得,还不得以为咱家经济困难呐。”
魏老太太受了魏金这一通的抱怨,却是将眼一翻,绑着裤腿同魏金道,“这要是有钱的,哪个会每天晚上出来,这么点灯熬油的给人做先生挣大洋。我说丫头,你别遇着个穿的洋派的便觉着那样的人都有钱,多就是个样子货,说不得就外头这一件鲜亮的,里头补钉撂补钉的也说不定!”
魏金给她娘一说,也不分辩这个了,索性就直接说了,“反正,羊rou饼里不准放白菜,难吃死了,我最不爱吃白菜味儿!”
“说来说去,不是你弟不喜欢,是你不爱吃白菜的!”魏老太太噎大闺女一句,对于羊rou饼里要不要掺白菜的事,也没再说了。
魏金嘟囔,“我也就在娘家才吃顿痛快的。”
魏老太太裹好裤脚,穿上鞋,就带着云姐儿遛遛达达的往大栅栏的戏园子看戏去了。
魏年对于每天羊rou饼的宵夜则有些不适应,晚上刷了牙同陈萱抱怨,“就是家里吃得起羊rou,也不要见天的羊rou饼。”
陈萱道,“大姐就爱吃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