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他整日里跟在相爷后头,自来不担心前程,那就只能是要娶息妇了呗!”
福儿挠了挠头道:“我听外面的人说,相爷也要娶夫人了。”
许伯擦瓶子的手顿了一下,叱道:“别瞎说,给相爷听到了,有你好果子吃!我倒还盼着相爷早些儿娶息妇呢!”可是相爷心里头有那么一个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得下。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沈溪石从院儿里过来,径直往书房去,福儿立即跟着进去,接过主子脱下来的氅衣,又出去沏了一杯热茶端过来。
见主子还在翻着那两本册薄,悄悄地退了下去。
沈溪石对着这两本册薄已经翻了六天,上面的人,他闭着眼睛都可以默背一遍了,但是所有与阿倾有相似之处的女子,他去查看后,发现都不是。
假设阿倾真的在这些人名当中,必定是他疏漏了什么。
这上面有姓名,年龄,婚嫁情况、营生和住址,沈溪石靠在老紫檀雕蟒太师椅上,望着南墙面上挂着的一张“言”字,揉着前额,“阿倾,你到底在哪里?”
沈溪石伸手端了桌上的茶碗,正准备喝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册薄上的一个“顾”字,几乎是刹那间,沈溪石觉得脑子好像顿时清明了起来,如果,如果阿倾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她会换一个名字,但是她会不会来个“灯下黑”呢?
先前他将所有有可能的女子情况都摘抄下来,一一去核对,却唯独漏了“顾”字。
盖因顾是顾言倾的本姓!他原想着她若想隐姓埋名,就不会再用“顾”姓!
沈溪石放下茶碗,将两本册薄上所有的“顾”姓女子全都单独挑了出来,另誊在一张纸上。
一共有三十多个,有绣娘、厨娘、女使,也有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娘子,沈溪石誊写好后,当即便骑着马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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