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你们已经觉察到这个不幸的逃亡异乡的人就是我自己。我现在认为,我不会再象青年时期那样地胡闹,所以我敢于承认我以前所做的胡闹行为;而那个把我从堕落的境地中挽救出来的人,是值得我在这里再受一点羞辱以赞扬他的恩情的。
“在这位可敬的老师的个人生活中,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德行高洁而不虚伪,他心地仁慈而不优柔,他说话坦率,言行始终一致。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追问他所帮助的那些人是不是做晚祷,是不是常常忏悔,是不是在指定的日子里守大斋,是不是守小斋;他也不强要他们答应他类似这样的条件,然而,要是不履行这些条件的话,他纵然饿死,也休想其他的信徒来帮助他的。
“看到他这些行为,我深受鼓舞,因此,我不仅不在他面前表现一个刚刚皈依的人的那种装出来的热心,反而不向他隐瞒我的种种想法,而且,从来没有因此就受到过他的责难。我有时候对自己说:‘他之所以不过问我为什么这样不关心我所改宗的教派,是因为他发现我对我小时候所信奉的宗教也同样是毫不关心的,所以他认为我这种轻蔑的态度不是一个教派问题。’但是,当我偶尔听见他赞同同天主教教义相反的教理,当我看见他好象渺视它的一切形式的时候,我心里又是怎样想的呢?要是我曾经有那样一次看见过他对他表面上似乎是不大重视的仪式随随便便应付了事的话,我也许就认为他是一个虚伪的基督徒了;但是,由于我深深知道他即使无人在场的时候,他也象在公开场合那样克尽牧师的职责,所以我就不知道应该怎样判断这些矛盾的现象了。除有一个过失曾使他有失体面,而后来又不能彻底弥补以外,他的生活是可以作为我们的模范的,他的行为是无可指摘的,他的话是很诚恳和合乎情理的。由于我同他十分地亲密相处,因此我对他一天比一天地更加尊敬;他对人处处关怀的行为,赢得了我的心,从而使我急于要找一个机会知道他是根据什么原则才始终如一地过着这样奇异的一生的。
“这个机会等了很久才到来。在吐露心怀以前,他先致力于使他在他的弟子的心灵中撒播的理智和善意的种子生发幼苗。在我身上最难克服的是一种愤世疾俗的骄傲心理,是对世界上的富人和幸运的人的一种痛恨,好象他们都是牺牲了我才发财走运的,好象他们的所谓幸福都是从我这里夺过去的。青年时期的狂妄的虚荣心碰到羞辱的钉子,因而使我更易于爆发愤怒的脾气;我的老师殚思竭虑地使我恢复了我的自尊心,然而这种自尊的心理反而使我骄傲起来,觉得世人比以前是更加邪恶,我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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