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婚。
这些情况,都会让她失去现在平稳的生活,沦落到几个月前提心吊胆的日子。
更甚至,如果顾星涎是个十足记仇的人,知道是她害他差点一辈子醒不过来,她或许会被放到开往非洲的飞机上,然后空投到无人区里,自生自灭。
她丝毫不怀疑顾星涎有这个能力。
越想越害怕。
舒夏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指尖泛白起来。
随后,不知是哪个女佣说了声先生回来了。
屋里的人一窝蜂地涌出了宅子,分布在阶梯上,等待远处浩浩荡荡的四五辆车驶近。
为首的迈巴赫停下后,司机下车绕后去开了车门。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后座下来。
即使离得很远,舒夏也能认出来,那就是她的丈夫。
她曾无数次幻想顾星涎醒过来会是怎么样的,现在见到了,与想象的那般并无区别。
他目光深邃,看人的时候不会带上一丝感情……
随着顾星涎的走近,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暂交汇,又快速错过。
可即使是那么短暂的过程,舒夏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划过的一丝不耐。
鼻头微微泛酸,她像是因做错事而不安的小孩,低下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