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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摇摇头,“她是不愿意自己走了以后,你孑然一身。”
顾文澜笑笑,“大概吧。”
李主任说:“你倒是听话。”
顾文澜把烟头往石栏杆上杵灭,继续捏在手里,说:“我从来不怎么听她的话,但这最后一次,我让她顺心,我自己也轻松。”
李主任霍出一口烟气,被风吹得扭曲几下消散,他问:“难受么?”
顾文澜看着他。
“回了家难受么?”他继续问。
“至少过回了衣食无忧的生活。”顾文澜避重就轻地回答。
那是顾文澜第一次跟人提起母亲,也是迄今为止最后一次。
后来他似乎有些玩世,又像站在云端,居高临下。
溪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知道顾院长投身慈善事业和顾文澜有没有关系。
顾文澜说顾院长是这几年才开始着手慈善,帮助的大多是一些高校的贫困学生。所以她想,对于周禹,顾院长大概也掺和了一些爱屋及乌的情绪在里头。
李主任和溪言绕一圈,回到住院部门口,他说:“先前他一直没个定性,我还担心他对你不够认真,不过这小子也算是有心人,更是个聪明人,碰上了你,只要他愿意,他就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