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时候从娘家带来的,自然同她是一条心,见自家小姐轻慢婆母,做下人的心中也难免生出些不恭敬来。”
“你二嫂嫂百口莫辩,又被儿媳妇防贼一样的放着,还被她院里的下人慢待,心中憋着一口气没出来,这就病倒了。”
苏二太太闻言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的孩子遭了难,那个做父母的都是要心疼,恨不能以身相待的,桦哥儿的媳妇如此这般倒也是人之常情,可也不该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己的婆母吧?若是传出去了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桦哥儿这个做丈夫的也该从中规劝着才是,一边是母亲,一边是枕边人,总不能让她们成了生死冤家吧?”
潘大太太闻言连连点头:“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既然进了一家门,那就是自家人,总不好隔着仇怨过日子吧。”
“可桦哥儿也是有心无力,实在是二叔家的从前做得太过分,如今发作起来才一发不可收拾的。”
她压低声道:“你怕是不知道,早些年田家姑娘刚进门没多久,怀上第一个孩子没保住,正是在屋里歇息养身子的时候,她个做婆婆的不去安慰儿媳,反倒是暗地里张罗着个桦哥儿纳起妾来,相中的还是她自己娘家的亲侄女儿……”
这件事苏二太太还真是闻所未闻。
遂惊讶道:“人家新婚燕尔,又刚失了孩子,二嫂嫂这么做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
潘大太太点头道:“所以说桦哥儿媳妇不待见她也是有道理的,后来那女子到底也没入得了家门,桦哥儿媳妇又憋着一口气,又是吃药调养又是烧香拜佛的,才在第二年得了如今的儿子,可与她那婆母的确是积怨已久了,如今一举发作出来,便闹到这个地步,任谁也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