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抬头,人已真真切切地来到她眼前。
“想我?”
易钦铭在床畔坐下,才问了一句,就见她双颊飞红,诚实地印证他的猜测。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他时低头看了一眼,见他身上仍是昨晚那套衣物,诧异地瞪大眼。“你没走,一直留在这里照顾我?”
“你睡得跟猪一样,地震可能都摇不醒,根本不需要照顾。”他话虽然说得毒,却没否认她的猜测。
温琬如好感动、好想问,问他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问他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上她?问他是不是只对她那么温柔?问他能不能一直让她感觉如此受宠、如此幸福?
心里有千百个疑惑,可是到口的话又一一被她吞了回去,因为她知道,那些问题没有一个能问,因为全部都犯了他的游戏规则。
“……谢谢。”到最后,她还是只能软弱地吐出这两个字。
“谢什么?不是说了,我什么事也没做。”他掀开棉被,将人一把抱起。“好了,去洗脸、刷牙,早餐我已经弄好,吃完我送你去银行。”
她怔怔地由着他将她抱往浴室,隔了好几秒才会意过来他说了什么。
“你为我做了早餐?”不对,还有更重要的!“你要载我去上班?”
“你早上都习惯用高音讲话吗?”他在浴室放下她,神色显得有些不自在。
会为她做那么多,连他自己也说不出合理的原因。毕竟他向来对交往对象是秉持着出钱不出心,送送礼、说些情话可以,要费心关怀、呵护做不到,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放心不下,还是头一次。
“你没听错,不过别太期待,我不过是烤好吐司、放上煎好的火腿和荷包蛋。”他语气淡然,就是不想她感觉到他对她的特别。“送你去银行后,我再回家换衣服。虽然有点早,不过这时间去才不会被同事撞见,也好过让你一个人去搭公交车。没问题吧?”
她微笑摇头,想到他昨晚竟然甘愿无聊地在她床边守了一夜,还亲自下厨为她烹煮早餐、载她上班,她已经有太多惊喜与感动,如果还多奢望些什么,连她都觉得自己太贪心。
说好了,易钦铭便早早送她去银行。虽然来得太早,不过她泡了杯咖啡,拿起今早刚送达的商业周刊翻阅,时间很魁岸便打发了,同事陆陆续续来到,围着她询问伤势,不一会儿,易钦铭也来了。